3.
这次醒来,我的脑海中还记得那串编号。
我身上也有那串编号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即使不被炸死,也会被傅行臻杀死!
那还管什么系统,逃啊!
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就不存在什么狗屁重开了吗。
沉重的脚步声响彻走廊,黑夜里我的耳朵极其灵敏。
“咔——”是电锯开机的声音。
我的猜测灵验了!他要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闪过这一想法时,我竟不由自主的心痛了。
随手打开身侧的一扇门,房间大得可怕,雪白的墙好像沾上血迹才有它独特的作用。
身后传来傅行臻阴冷的笑声,回荡在走廊,好像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咬咬牙,走了进去。
一瞬间,墙上显现出了一张张照片,墙面也变成了森冷的红色。
这些照片出自于不同的女孩,在她们的照片旁无一例外都刻着数字编号。
我凭着记忆去寻找属于苏洛洛的——8767。
所以这是我的编号对吗?
可是为什么,上面也有司莺的照片……
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我去触碰司莺的照片,奇怪的是她的照片上没有数字编号。
不等我深想,我就感到一个冰凉的触感抵住我的腰肢。
傅行臻拉了拉电锯的闸,咧唇笑得诡异。
“司莺,轮到你了。”
下一瞬,肢体分解,血肉飞溅。
雪白的墙上沾染上一朵朵肉花,活像地狱开出的曼陀罗。
这一次,我没有等到十二点。
再次醒来,我愤怒的拍打着床榻,心中衍生出绝望。
精神病,傅行臻就是个精神病。
不是说深爱着司莺吗?怎么敢活生生将她锯断的!
那痛感折磨人,我现在去回想,还忍不住发憷紧张,双腿的颤意愈发强烈。
谁会想跟疯子打交道啊!
突然,门被推开。
我条件反射去看墙上的钟,现在才十一点零五分,门怎么就打开了!
我神经瞬间紧绷,起身退到了玄关处。
我的额头冒出紧张的汗水,不由自主的咬住了唇瓣,手掌心死死的按在墙上。
“傅行臻!”
他拎着我的后衣领,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我险些被衣领勒得窒息。
比起窒息,还是傅行臻这个人带来的阴影更甚,我感觉我快要绷不住了,和他共处一室不如爆炸。
我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半跪着我的双腿间,流露出悲伤。
分明是他表现得脆弱,可我还是忘不了上一回他拿电锯疯狂大笑肢解我的模样,就像是地狱深处爬出的魔鬼,阴影很深。
“司莺,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我明显感受到脑海中有一股电流划过,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就是一阵心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是因为上次他拿电锯把我杀害而道歉吗?
可是他不是每次重开都没有记忆的吗!
要不然,他怎么会一次一个行为态度,一次一个情绪性格。
不对,我跟疯子讲什么逻辑啊。
我试图推开他,可是力量悬殊,他纹丝不动。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恐惧和抵触,傅行臻的神态也有了病态的变化。
他的眸中闪着猩红的光,暴戾的杀意在他的体内疯狂叫嚣。
“你要干嘛。”敏锐的直觉让我感受到危险气息。
傅行臻含情脉脉的将我的头发撩到耳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我的脖子,我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
下一秒,他松开我,却吻上了我的唇。
我身上的棉麻裙子被大力撕裂,碎成了两片布料随意的扔在地上。
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脖子、胸脯和腰间,情欲甚浓,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傅行臻的温柔,我第一回体会,可是远不及他带来的恐惧。
尖长的指甲刺入他的后背,几乎要渗出血迹来,他却沉沦旖旎,仿佛无知无觉。
我渐渐没了力气,只知道模糊中自己的一双手被他抓到胸前。
他张口咬住我的指甲,温热湿意的舌尖在我的指腹打转。
可下一秒,傅行臻竟是生生将我的指甲盖从手指上剥落,血肉淋漓。
“啊——”我痛苦的险些要昏过去,该死的傅行臻!
我佩服我现在的毅力,还能有情绪去看墙上的时间。
距离爆炸只有十五分钟,这次又来不及了。
我叹口气,再次绝望。
而身上的男人似乎不会疲惫,什么叫做抵死缠绵,我算是明白了。
可是,这交合时莫名的熟悉是从何而来,我体内有的是司莺的记忆,可是这情情爱爱的实操运动,我可从来没有经历过。
忽然,我的脑袋像是触电,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眼前出现了大片空白,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很快,我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