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没用力,宋瓷的身形却猛然向后跌了一步。
陆砚城连忙上前来将宋瓷扶住,厉声质问我:“你在做什么,宋瓷还怀着孕!”
我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砚城。
他就这么爱宋瓷吗?爱到连这种低端的陷害都看不出的地步。
而且宋瓷怀着孕,我就不是吗?
我指甲掐进掌心:“那你呢,你不是说你加班?”
陆砚城脸色一变,如墨的瞳孔中闪过心虚。
宋瓷弯了弯唇角,佯装疑惑和惊讶地问:“啊砚城,原来你和江医生认识?”
我看了眼陆砚城。
发现他目光闪躲,薄唇紧抿一语不发,显然并不打算对宋瓷说出我们的关系。
我嘲讽笑了笑,平静中透着更深的失望:“不认识。”
而后推车离开。
与陆砚城错身而过时,我看见了他眸中的诧异和焦急。
可他诧异什么呢?
不是他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却能感受到身后有道目光一直追着我。
直到宋瓷的呼痛声传来:“砚城,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下一瞬,我就觉察,那紧着我的目光消失了。
我回过头去,才发现陆砚城和宋瓷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购物车,和我一样被忽视地丢在原地。
我自嘲笑了笑推着购物车去结账,然后又提着两大袋的东西,到夜风中打车。
回到家,我做了三菜一汤端上桌。
或许是一个人吃饭太过孤单,我才吃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浑身又冷又热,像是感冒了。
我放下筷子,到房间倒头就睡。
昏昏沉沉间,陆砚城回来了。
他冰冷干燥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怎么发烧了?”
温柔又深情的声音让我恍惚一瞬,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你回来了,你不是陪宋瓷去医院了吗?”
陆砚城从床头的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又给我倒了杯温水,喂到我的唇边:“我只是送她过去,不是陪。”
“乖,把药吃了,吃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被他的贴心和娇宠影响,我难得示弱:“不要,我不想吃药。”
我怀着孕,不能随便吃药。
我下意识抚摸了小腹,想着陆砚城要是现在问我为什么不喝。
我就和他坦白,我和他已经有了小宝宝。
不知道是下意识对我忽略,还是其他的原因。
陆砚城只冷了神色抽出被我握着的手,将药放在床头:“作为医生,你应该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什么叫讳疾忌医。”
一句话,又将我那一点点期盼全砸碎。
我很想问问陆砚城,他对宋瓷也这样冷漠吗?
但最后,我只是苦笑着勾起唇角:“陆砚城,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医生。”
我一向柔和,从没这样和陆砚城顶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