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的事被忘到脑后。
但没关系,领了离婚证以后,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自己去。
手机刚弹出机票购买成功的提示,陆砚城就回来了。
他很自然走进房间,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问:“烧退了,还难不难受?”
很默契地,陆砚城没说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没问他去了哪里。
我只是抿了抿唇,下意识开口:“难受你就会一直陪着我吗?”
陆砚城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因为我总是独立坚强,他可能早就习惯了,无论他问我什么,我都会说一句‘没事了’。
我自然也没想要他的回答。
因为,其实我更想问问陆砚城。
总是在两个女人之间辗转流连,他不累吗?
看着他紧绷的唇角,我长舒了口气:“开玩笑的,我不需要你一直陪着。”
陆砚城脸色一变,然后僵硬抬起手臂将我抱进怀里:“我们是结了婚的夫妻,我怎么会不陪着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到白发苍苍、到生死同穴。”
他紧紧抱着我,好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
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很感动。
但现在,我在陆砚城身上失望太多次,这种誓言听就听过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果然第二天。
陆砚城只在家中坐了一会,就找借口出去了。
等他一走,我也去了医院,准备做手术。
没料到和同事商讨我的人流方案时,会再次撞见了来做检查的陆砚城和宋瓷。
两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宋瓷一脸憧憬抚摸着肚子,时不时偏头和陆砚城说两句。
陆砚城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偶尔也会开口回应几句,与平常敷衍我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身旁的同事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感慨:“父母长这样,他俩的孩子估计也会长得很好看。”
“大概吧。”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狼狈转身和同事进了手术室。
做完术前检查后,同事告诉我:“孩子很健康,你要不再再找孩子的父亲商量商量,别拿了之后后悔。”
后悔?
要是陆砚城会后悔,这时候也不会陪着宋瓷做检查了……
我摇了摇头,拿过人流的单子,在家属的那一栏,自己给自己签了字。
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时,我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发颤。
半小时后,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同事用开宫器撑开入口,用仪器把孩子搅碎后吸出。
明明我打了麻药没有痛感,可心却像是有刀在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