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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严重事故发生在一个周一的早晨。
急诊送来一个车祸伤患者，颅内大量出血，需要紧急开颅手术。
「周主任，病人情况危急，必须马上手术!」值班医生汇报。
周明远看着片子，额头冒汗：「这个...出血位置很深，我们先保守治疗观察一下。」
「主任，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老王急切地说。
「那...那你来主刀。」周明远推诿道。
「我没做过这么复杂的。以前都是陈主任...」老王说到一半停住了。
最终，因为延误了最佳手术时机，患者成了植物人。
家属在医院大厅拉起横幅，场面一度失控。
第二起事故更加严重。
一个12岁的女孩，脑干胶质瘤，这是神经外科最高难度的手术之一。
「这个病例我们可以尝试新的微创技术。」周明远在术前讨论时信心满满，「我在哈佛时见过类似的手术。」
「见过和做过是两回事。」老王小声嘀咕。
手术进行到关键时刻，周明远的手开始发抖。
脑干区域密布重要神经，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灾难性后果。
「主任，您的手...」器械护士提醒道。
「我...我知道。」周明远努力控制着颤抖，但越紧张越控制不住。
突然，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血压下降!心率异常!」麻醉师大喊。
「快!快止血!」周明远慌乱地指挥。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虽然保住了生命，但女孩再也无法说话和行走了。
消息传到陈晓峰耳中时，他正在给一个失眠的大妈开安眠药。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刺痛。
那个位置的肿瘤，如果是他来做，成功率至少有80%。
「医生，您怎么了?」大妈关切地问。
「没什么。」陈晓峰继续开药，「按时吃药，注意休息。」
第三起、第四起...短短一个月内，神经外科接连发生五起严重医疗事故。
其中最让人痛心的，是一个8岁男孩的悲剧。
男孩患有先天性脑血管畸形，需要进行血管畸形切除术。
这种手术技术要求极高，需要在显微镜下精确操作。
「周主任，这个手术难度很大，要不要...」小李犹豫着说。
「要不要什么?」周明远不耐烦地问。
「要不要请陈医生指导一下?」
「陈晓峰?」周明远冷笑，「一个连论文都不会写的临床医生，能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