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去,跟我无关!”
“除了你还有谁会针对她!”
“难怪最近你总不让我看手机,你好恶毒。”
我死死攥着衣角:
“我在和陆堇安…”
傅瑾年突然笑出声:
“谁不知道你们早断了联系?撒这种慌骗小谁?”
心像是被大手猛地攥紧。
他一把将我扯下车,转头对绑匪说:
“这位是我太太,要赎金你们应该绑她。”
“她更值钱。”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他头一回主动联系我,居然是拿我去救别的女人。
傅瑾年拿着手机证明:
“你看,我妻子左眼下有颗泪痣。”
他声音越来越急:
“你过去,把书桃换回来!”
那么骄傲的人,此刻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绑匪。
过去那些亡命徒,十个有九个是冲着傅家的天价赎金来的。
记得最清楚那次,我被扔在废弃地下室三天,救出来时连瞳孔都散了。
当时傅瑾年跪在ICU玻璃外,声音里全是懊悔:
“要是没继承傅氏…”
我只是安慰他:
“没关系,你保护好自己我才能心安。”
如今他掌控着半个医疗圈,出行连座驾都防弹。
可他站上巅峰后,最先刺向的,却是我的咽喉。
傅瑾年直接将我往前一推。
对面的绑匪眼神晦涩不明。
素来沉稳的傅医生,此刻焦躁不已。
只是这份罕见的情绪,没有半分是为我。
“书桃救过我的命,你替我还一次不过分。”
替这个字,傅瑾年说得像医嘱一样理所当然。
江书桃能替我参加国际医学论坛,替我领取学术荣誉,甚至替我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那些所谓的恩情早就两清,如今还要我用命替他来抵。
傅瑾年拽着我往前推搡,挣扎间我扯断了他颈间那条护身绳。
当年我磕头跪遍寺庙,只为求他平安。
绑匪突然狂笑,刀在我和江书桃之间比划:
“我不求财。”
“我妹在你们傅氏整容院毁了脸,今天总得有个女人跳下去。”
“听说一个是珍品,一个是赝品?”
“选谁跳,傅医生慢慢劝。”
傅瑾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还是转身对我说:
“书桃不会游泳,可你拿过潜水证。"
“你外公的病…你知道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想想女儿,我想你分得清轻重。”
他嘴唇在动,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万丈悬崖,傅瑾年笃定我跳下去还能活着。
他一把将江书桃拽到身后护得严严实实,却把我逼得半个身子都悬在崖外。
多可笑,明明他曾说过我是他此生挚爱,独一无二的珍藏。
我抓着崖边岩石求他,指甲缝里全是血。
最终只看着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就在这一刻,我五岁的女儿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
小小的身影踉跄着跑到悬崖边。
“坏人…不要你用我逼妈妈...”
她哭得抽噎,突然往前一扑。
我眼睁睁看着那朵粉色裙摆消失在崖边。
指甲抠进岩石缝里,鲜血混着碎石簌簌往下落。
可这疼,哪比得上心里万分之一。
纵身跃下的瞬间,风声裹着我凄厉的哭喊:
“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