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个男人还在旁若无人地嬉笑交谈。
想到外公先前在副驾面色灰败的痛苦模样，
愤怒像藤蔓绞紧我心脏。
差一点，只差一点。
我的小老头就要死在停车场入口。
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是后怕，更是一种渴望。
渴望触碰禁忌的力量，
让眼前这些令人作呕的笑容永远凝固！
我的视野边缘，
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极淡的血色……
「几位，几位，有话好说。」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我猛地回神。
胸腔里翻涌的灼热被强行压回深处，
掐断了危险的蛊惑余音。
视线回笼。
一个穿着 Polo 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堆着笑，递上香烟。
用流畅的本地话跟两位警察寒暄了几句，
高警察紧绷的脸色略缓和了点。
男人转向我，
切换成带着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我是南洋华人商会的，姓陈。
他眼神落在我被警察捏在手里的护照上，
「刚才路过，看到好像有点误会？」
我没说话，
刚才的失神让喉咙还有些发紧。
陈先生见状，
以为我被吓坏了，
又主动同高警察交谈起来，
他掏出自己的证件给他们看，
手指在证件封皮上若有若无地轻叩了两下。
高警察的态度明显松懈下来，
矮警察按在皮套上的手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