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警察以为我默认,又安慰了几句就离开。
张玉兰夫妻也朝我的方向狠狠啐了几口口水,大摇大摆地离开。
只留下我收拾屋里满地的杂乱。
但我心里清楚,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张玉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家门口每天都会被扔各种垃圾。
只要是我放在门口的外卖,准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夜里总有人来使劲敲我家的门。
这段时间我的睡眠越来越差,心里的火气也越积越旺,就算吃了药,也一点用都没有。
等我第二天下班回家时,刚掏出钥匙***锁孔,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顺着门缝钻了出来。
我心里猛地一沉,手都开始发抖。
我刚打开门,血腥味直接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我的狗躺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显然是被活活咬死的。
圈圈原本蓬松的毛被血痂黏成一绺一绺,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眼睛还圆睁着。
早上出门时,它还扒着我的裤腿撒娇,可现在,它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我面前,连呼吸的起伏都没了。
我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圈圈是我重度焦虑时养的。
那时候我天天失眠,一到深夜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哭,医生建议我养只宠物分散注意力。
圈圈来的那天还是只毛茸茸的小狗,它陪着我熬过无数个崩溃的夜晚,我加班晚归时,它总会趴在门口等我;我情绪低落时,它就把脑袋搁在我腿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对我来说,它早就不是一只狗,而是每天回家时亮着的那盏灯。
就在我准备伸手帮圈圈整理毛发时,我看到干涸的血泊里放着一张纸条“老实点,否则下次就轮到你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张玉兰那张刻薄的脸突然冒了出来。
“肯定是她!”我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指节攥得发白,
我强忍着难过,拿起手机给物业打了电话。
物业的保安来得很快,年纪大的那个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你难过,但张玉兰那个人……你也知道,不好惹。”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无奈:“而且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啊。”
我转身冲进卧室,抓起桌上的监控硬盘:“我家有监控!”
电视画面里很快出现了张玉兰的身影,她用一根铁丝捅开了我家的门锁,然后打开楼道门,把那只藏獒犬放了进来。
接着就是圈圈惊恐的呜咽声,屏幕上的画面剧烈晃动,能看到两只狗撕咬在一起,但圈圈根本不是烈性犬的对手。
张玉兰就站在门口看着,嘴角还带着笑。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都在发颤:“现在有证据了,去她家!”
我和两个保安上门理论:“张玉兰!你给我出来!”
屋里传来她对着藏獒犬说话的声音,不管我怎么喊,门就是不开。
保***了我一把:“别敲了。她有精神疾病证明,真闹起来,我们也不好处理。”
我红着眼睛回头看他:“那我的狗呢?它就白死了?”
没人说话,两个保安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摇着头走了。
我默默回到家,处理好狗狗的尸体后,走进了卧室。
我慢慢从床底拿出那根锈迹斑斑的棒球棍。
当初我就是用这根棍子把十个壮汉打进了ICU。
精神病院来抓我的时候,我还砸坏了两辆救护车。
也是那次我才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现在既然张玉兰非要找死,那我不介意也送她去。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不主动惹事,可谁要是敢碰我在乎的东西,那就别怪我心狠。
我把棒球棍藏在身后,再次走到张玉兰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你好,你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