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根本不知道圈圈对我有多重要。
我从小就被查出有躁郁症,没过多久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
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八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圈圈。
它是一只流浪狗,当时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蜷缩在小区的角落里,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无助。
我蹲下身,轻声安抚着它,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块肉。
圈圈犹豫了很久,才试探着靠近,小心翼翼地叼住肉,又飞快地退回到安全的地方。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给它带吃的,慢慢的,圈圈开始信任我,看到我时会摇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表达它的感激和依赖。
我以前之所以能像正常人一样,心平气和地活到现在,全都是圈圈的功劳。
圈圈就像是压制我心底恶魔的封印,而现在圈圈死了,心里的恶魔再也控制不住了。
“住手!”
听到这动静,我的动作刹那间定住了。
张玉兰也止住了哭喊,惊慌地望向门口那边。
“老公快来救我!”
张玉兰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发抖,好像瞧见了救星似的。
我慢慢转过身子,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张玉兰的丈夫赵刚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脸上满是怒气。
赵刚看到我手里的棒球棍和地上一片狼藉,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赵刚怒吼着,朝我冲来,想抢走我手里的棒球棍。
我冷冷地盯着他,手里的棒球棍猛地一挥,直接把他打退了几步。
赵刚捂着脸,血从他鼻孔里流了出来。
“你敢打我?”赵刚愤怒地大叫,眼里满是凶狠。
“你老婆害死了我的家人,我凭什么放过她?”
我冷冷地回应,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你这个疯子,我打死你!”赵刚怒吼着,又朝我冲来。
我毫无惧色,手里的棒球棍再次挥起,狠狠砸在他的大腿上。
“啊”的一声惨叫,赵刚疼得倒在地上,他痛苦地叫喊着,想爬起来,却没力气地瘫在那儿。
张玉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惊恐地看着我。
“求你了,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你们饶过我了吗?一次次找我麻烦,还害死我的家人,你觉得我会心软吗?”
我咬着牙说,手里的棒球棍又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张玉兰的大腿再次被我打中,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她疼得眼泪直流,嘴里不停地叫唤着,想爬起来,却没力气地瘫在地上。
就在我要给他们最后一击时,警察才慢悠悠地赶到。
“住手!”
我瞬间被控制住,而张玉兰忍着剧痛,发出一阵冷笑。
“死丫头,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冷笑着看向张玉兰,接着就大哭起来。
“警察同志,我这是在哪儿啊?”
“我只记得回家看到我的圈圈死了,之后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