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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我正坐在梳妆台前编发。
镜中的少女手指灵巧地缠绕着发丝，编成精致的鱼骨辫——这是苏晚教我的。
“小姐，该用早餐了。”
管家陈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比往日低沉。
我拉开门，看见他端着银制托盘站在门外，餐盘上的牛奶微微晃动，映出他紧绷的脸。
“陈叔早呀！”
我故意晃了晃脑袋，让发辫甩起来。
“晚晚姐昨天新教我的编法，好看吗？”
陈叔的嘴角绷得更紧了。
他沉默地放下托盘，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牛奶杯里的漩涡转得更急了些。
“老爷今早去新加坡了。”
他低声说，目光却越过我，钉在我身后的某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苏晚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捧着一碟刚烤好的舒芙蕾。
发丝间沾着面粉，脸颊微红，活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小棠！我特意给你做的！”
她小跑过来，声音甜得发腻：“趁热吃才最松软哦。”
陈叔的背脊绷得笔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苏小姐，”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江家的早餐是营养师特别配制的，不宜随意更改。”
苏晚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可、可小棠上次说想吃我做的……”
“陈叔！”我立刻跳下椅子，光着脚跑到苏晚身边，拽着她的袖子撒娇。
“晚晚姐天没亮就起来做了，你就让我吃一口嘛！”
陈叔的眼神暗了暗，但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退开半步。
然而，就在苏晚端着舒芙蕾走近时，陈叔突然冷冷开口：“苏小姐，你的右手虎口烫伤了？”
苏晚的脚步猛地一顿。
我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僵硬，高高兴兴地挖了一勺舒芙蕾送进嘴里，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前世的我就是这样，对她每一个刻意的讨好都深信不疑。
“晚晚姐好厉害！”我仰着脸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