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衣帽间里,手指抚过那条水粉色连衣裙。
这是苏晚第一次来我家时穿的衣服,现在它被精心保存在防尘罩里。
就像我对那段虚假温情的记忆一样,被小心封存。
“小姐,苏小姐来了,”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少女有着十八岁该有的天真眼神——这是重生给我的最好伪装。
下楼时,我看见苏晚正蹲在玄关处,手里捧着个毛绒绒的热水袋。
“小棠!”她抬头冲我笑,眼睛弯成月牙。
“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特意绕路去买了你最喜欢的兔子热水袋。”
她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雪花融化的水珠。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些细节打动,以为终于遇到了真心待我的人。
“谢谢晚晚姐。”
我接过热水袋,故意让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冰凉。
从便利店到江家别墅至少要二十分钟,她根本不是在来的路上买的,而是提前备好,专门站在雪地里把自己冻红。
客厅壁炉烧得正旺。
苏晚熟门熟路地往茶里加了两块方糖,推到我面前。
“你上次说喜欢甜一点的。”
我盯着杯子里旋转的糖粒。
那年母亲去世后,我整夜失眠,苏晚就是这样每天凌晨三点来我房间,变着花样给我泡安神茶。
直到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说“晚晚姐你比我亲姐姐还疼我”。
“爸爸今晚又不回来吃饭吗?”我搅动着茶杯。
苏晚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从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星河影院的午夜场票!你上次说想看的那部文艺片。”
我心脏狠狠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