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小姨生了，婴儿啼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不会儿姨父发出一声怒喊： 「该死，又是个没带把的！」

他直接将女婴扔在一旁，开始数落起小姨：「没用的东西！」

「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你要我在村里怎么抬得头！」

小姨惨白着脸，拖着虚弱的身体起身，将女婴看了又看，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那法子这次我绝对没弄错，更何况还借了希望过来……」

姨父听见我的名字，立即脸色一变，拎起旁边的扫帚就往我身上打：「我就说这赔钱货不能信，什么招男命格！都是唬人的！」

扫帚落在身上，一次比一次重，皮肤上火火辣辣的疼。

我躲不开一直哭着求饶，最后只能将我妈之前说的那个解释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姨父的动作才缓缓停下来：「真的？」

我喘着气坚定的点头：「姨父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村里的那些借过我的人。」

于是姨父把目光又转移到了小姨身上。

他冲上去就揪住小姨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看来还是你这个肚皮不争气！」

小姨吃了痛立即求饶叫道：「下一胎！下一胎肯定是个男娃！」

「我这次缝得再精细一些，还有让希望一直待在我们这儿，待十个月！」

「这样肯定能成！」

姨父听了半晌，终于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出门了。

我却听得有些疑惑，小姨说得是那个法子是什么？

缝？缝什么？

我问小姨，她却不肯告诉我。

直到半夜我口渴醒了起身喝水，撞见了堂屋里鬼鬼祟祟的小姨。

今晚月亮很圆很亮，透过窗子洒进来，能够依稀看见屋子内的场景。

堂屋明明有电灯，小姨却没有开。

她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手腕翻动慢慢地缝着什么。

我下意识地出声：「小姨你怎么不开灯呀。」

然后就要伸手去够开关。

小姨忽然焦急尖声喊道：「别开灯！」

我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愣，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按下了开关。

屋内瞬间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