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府三日,相爷召集府中上下,亲自拆开那封信。
“诸位,我今日要澄清一件事。”相爷的声音沉稳有力,
“关于我女儿,你们或许有诸多误解。”
信中是我多年来的日记摘抄,每一页都详细记录了柳莺莺的所作所为。
荷包事件只是开端,之后还有她如何在我的食物中下泻药,导致我在宴会上出丑。
如何在我的书房放置情诗,诬陷我对萧寻安心怀不轨。
如何在我的贴身侍女耳边散布谣言,说我嫉妒她的美貌,欲除之而后快。
信中附有女医开具的证明,证实我曾多次食物中毒。
还有几幅偷偷绘制的画像,记录了柳莺莺与几名侍女密谋的场景。
相爷的手微微颤抖,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把柳莺莺给我带来!”相爷声若洪钟,震得厅堂瓦片作响。
萧寻安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相爷,此事或有误会”相爷冷笑一声:“你还要替她辩解?看看你们都做了什
么!”
柳莺莺被押上前来,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相爷明鉴,奴婢冤枉啊!”
相爷将一封密信甩在她脸上:“这是你给城外一名男子的密信,字迹我已对过,不用狡辩了!”
“来人,给我将她逐出相府,永不得入!”
萧寻安猛地抬头:“相爷,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相爷眼中怒火燃烧,“你可知我女儿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就因为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蠢物!”
林瑾风和叶知秋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萧寻安,甚至不愿与他同席而坐,转身离去。
柳莺莺被拖出府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行渐远。
萧寻安茫然若失,派人去打探北境王府的消息,回报却令他心如刀绞。
“世子对苏小姐敬重有加,日日陪伴左右,亲自为其解说北境政务。”
“苏小姐在王府深得上下喜爱,处理家务井井有条,连
老王爷都赞不绝口。”
夜深人静,相爷将萧寻安唤到书房,面容憔悴:“你可知慕晴为何不揭穿柳莺莺的恶行?”
萧寻安默然摇头。
“她说你们三人才华横溢,是相府的栋梁,她不愿因私人恩怨动摇府基。”相爷苦笑,“她忍辱负重,只为成全你们。”
“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遭人唾弃,被迫远嫁。”
萧寻安如遭雷击,心头剧痛,回想起我往日一次次的退让和包容,此刻竟觉得无地自容。
他决定亲赴北境王府请罪,却被告知王府谢绝一切外客,尤其是相府之人。
北风呼啸,萧寻安独站府门,望着远方被夜色吞噬的北境方向,心中懊悔已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