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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经看向姜意柠，心里忍不住去想：她看到意柠时，心里想到的人是表哥吗？
喊这个孩子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不是也是表哥？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这些个词挨个从脑海里蹦出来。
吴水红轻蹙眉头，夹菜送进姜意柠的碗里：“意柠她婶婶，你别光顾着孩子，自己也吃。”
姜意柠回过神：“吃。”
随后伸出手夹了筷子腊肉递到段驰碗里：“你不是就惦记这口？姨妈带来的，你多吃点。”
段驰咬碎心里的酸涩，道了声谢。
……
饭后，段驰洗完碗，习惯性给姜意柠烧了壶热水泡脚，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拎到门口，段驰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了屋子里姨妈哽咽的声音：“意柠，你是个好女人，是我儿子没福分，你对意柠比她那个没良心的妈还好，但你可千万不能让阿驰知道你跟意柠爹的事。”
段驰一愣，手里拎着的暖水壶差点掉到地上。
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屋子又传来姨妈坚定的劝声：“阿驰要是真的知道了意柠爹和意柠的事，你们这家非散了不可！你千万要答应我！”
什么叫做这个家就非散不可？
难道意柠真是她和表哥生的孩子……
段驰忍不住地浑身发冷，想去推门的手都跟着打颤。
他的手好不容易落在门把手上，姜意柠斩钉截铁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果他知道了会介意，为了意柠，我可以离婚。”
可以离婚？
段驰迈开的脚步猛地虚浮了下，用力擎紧了那壶热水才没摔倒。
他抿着唇，目光晦暗。
下意识地就想冲进去质问，可自己又该如何开口？
表哥都不在了，他的质问有用吗？有意义吗？
晚上，卧室。
姜意柠洗漱完时，段驰还在叠衣服。
她走近问：“苏梅和姜云钊劝好了吗？”
段驰手停了下来，看了淡然的女人一眼，声音低沉：“他们决定离婚了。”
姜意柠点头上了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离婚也好，苏梅心里有别人，人又活着，再续前缘也是一段佳话。”
再续前缘……
若是表哥还活着，她和表哥才是那段佳话吧？
顿时段驰的手僵得厉害，强迫自己镇定把衣服收拾完才躺下。
姜意柠翻了个身，手落在了他的腰间：“阿驰……”
段驰身体一顿，他知道姜意柠想和他欢好的动作。
可一想到她说“为了意柠，我可以离婚”那话，段驰拨开了姜意柠的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女人收了手，嗯了一声没多问，只当他真的不舒服，便翻了个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