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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啧啧称奇。
“宿主，你说沈时砚会答应吗？”
我扯了扯唇角，答案显而易见。
他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这些年，沈时砚明里暗里对姜绯表白了九十九次。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会不答应？
出乎意料，沈时砚顿住了。
他嗓音暗哑：“绯绯，再等等吧。安然刚经历家破人亡，我怕对她打击太大。”
我心跳停止了一瞬。
姜绯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沈时砚的唇。
“阿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不答应，我就跳槽，并且嫁给裴宇。”
差点忘了，沈时砚专门为姜绯开了一家经纪公司。
一路为她保驾护航，送她坐上一线顶流的宝座。
至于裴宇，是对家公司的老板。
沈时砚立刻双眼通红，狠狠亲上去，堵住姜绯的唇：“你只能是我的。”
姜绯喘着气娇笑：“那你现在打电话给许安然，明天去离婚。”
沈时砚依依不舍起身，拨通电话。
我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
沈时砚听着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皱起眉。
在手机上鼓捣几下，猛地站起身。
“不好！安然在这栋别墅里！”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能看见我？
姜绯也皱起眉：“阿砚，你怎么知道许安然的位置？”
沈时砚表情凝重：“我为了监视她，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程序。”
系统在我的手机里搜索一番，果然发现了一个可疑程序。
安装时间，是我们结婚那天。
“宿主，忘了告诉你，沈时砚还是顶级黑客。我已经把程序清除了。”
冷风吹过我空洞的心口。
“怎么会？定位消失了！”
沈时砚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绯绯，我回家看看！”
他走得很急，甚至连外套都忘了拿。
姜绯在身后大喊：“阿砚！别忘了你答应我会离婚！”
我深吸一口气：“系统，送我回家吧。”
许家破产后，所谓的家，也不过一间五十平不到的小房子。
“安然！”
沈时砚慌慌张张推门进来，见我安***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他打开灯，轻声问我。
“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不在，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很担心你。”
我淡淡一笑：“破产了，省点电费。从墓园回来时手机不小心掉下水道了，没找回来，大概已经坏了吧。”
沈时砚紧绷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坐到我身边，把我揽进怀里。
“没关系，明天我给你买个新手机。”
我岔开话题：“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沈时砚的身体再次僵硬起来。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安然，我们明天去离婚吧。”
“好。”
我坐直身子，对上他惊愕的眼神。
他嗓音艰涩：“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我突然很想听听，他这次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话。
我从善如流问他：“为什么？”
沈时砚一愣，说话也磕巴起来。
“你也知道，妈一直觉得亏欠姜绯……她临走前，让我给姜绯一个家。”
这大概是他演技最差的一次。
眼神乱飘，额角也渗出虚汗。
但我不打算拆穿。
“知道了。”
沈时砚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受够了他身上属于姜绯的浓郁玫瑰香。
“还有什么事吗？”
沈时砚嗫嚅着唇，半晌，低下头：“我还有点事，今晚就不陪你了。”
我一点不意外。
自从许家破产，他跟姜绯夜夜笙歌。
我独自度过每个冰冷的夜，早就习惯了。
第二天，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走出民政局，沈时砚满眼愧疚：“安然，抱歉。以后你有困难，随时找我。”
我敷衍点点头。
“阿砚，我们进去领证吧。”
姜绯亲昵地挽住沈时砚的胳膊。
沈时砚下意识看我的脸色。
我微笑着提醒他：“我们的结婚戒指别忘了摘。”
沈时砚一愣。
姜绯勾起红唇，取下沈时砚的戒指，随手扔进垃圾桶。
“你说的是，垃圾是该早点扔。”
我没理会她的讽刺，转身离开。
回家路上，系统提醒我：“宿主，姜绯对你忽视她的行为很不满，让沈时砚再次绑架教训你。”
我轻轻笑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好怕的。
后脑处传来熟悉的钝痛。
再次醒来，是在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