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浮空岛归来,未觉丝毫过错,反倒发来一道刺目金光的问责玉简。
玉简悬浮半空,字迹如烈焰灼烧。
“沈砚,你究竟在闹什么?明明是你亲手毁掉了我期待已久的婚典!”
“我不过去浮空岛散心,你转头就把我所有传讯通道封禁?”
光芒大盛,更多文字浮现。
“司徒毅说得一点没错,你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与你这样的人结为道侣,当真是我仙途最大的污点!”
我将玉简随手丢在刻满阵法的石案旁,继续凝注灵力刻画符文。
当她以本命魂火强行传讯时,指尖在拒绝符纹上短暂悬停,最终还是接通:“有事?”
玖月的怒喝震得传音阵嗡嗡作响。
“你人在哪里?限你半个时辰内驾云来天枢渡口接我,否则婚约取消!”
尾音带着熟悉的威胁,那是她惯用的手段。
以断绝仙缘相逼,过往数百年间,次次都能让我抛下一切奔赴。
我语气平淡如死水:“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你查看过我之前的传讯,就该知道七日前我已返回昆仑墟。”
灵力注入玉简,调出密密麻麻的行程记录。
“我只有三息得闲,你办飞升宴用去一息,执意要在浮空岛举行婚典又用去一息!”
“而婚典当日你缺席,我替你向满座仙宾解释周旋再用去一息,三息时间,没有丝毫多余。”
本以为这番话能换来她的歉意,却见她周身灵气骤然暴动,化作冰刃劈来。
“还不是你能力有限!和我成婚居然只讨得三息?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与我结契!”
往昔为她寻天材地宝重塑仙根、独闯禁地摘取灵药。
我耗费百年修为为她稳固仙府的画面在脑海闪过,此刻都成了讽刺。
我不再多做辩解,语气冷淡。
“嗯,是我能力有限,那你去找有本事的吧。司徒毅仙君神通广大,想必很合适。”话
音落下,直接掐断传讯,任凭碎裂的符文在殿内炸开。
可我没想到,三日之后,司徒毅竟直接闯入我授课的天机阁。
他周身裹挟着凛冽杀意,一拳轰碎禁制,揪住我的衣领怒吼。
“沈砚,你到底还算不算个上神?”
“玖月为了你自毁仙元,如今在忘川河畔昏迷不醒,你却还在这里悠然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