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疯了吗?我才是你们的亲儿子!”我转向柳如烟,“你的亲丈夫,而这个冒牌货…”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我的话。
柳如烟的手还悬在空中,眼神如刀般锋利,“顾言,我真是看错你了。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也别叫医生了,你的腿这辈子都别要了。”
等众人走后,黄管家抹着眼泪把我半拖半抬到房间,“阿言少爷,你找机会快走吧。”
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的腿钻心得疼,要是以前,爸妈早就紧张地连夜用私人飞机接上医疗团队来替我诊治了。
可现在,他们却放任我自生自灭。
我打开手机,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
“周老师…”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是…顾言。”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周教授是不是已经对我失望了…
周教授是我的恩师,大学毕业那年,他想带我出国深造,可家人希望我回家继承公司,权衡再三,我选了后者。
我此刻内心无比不安,现在的我,坐过牢,双腿残废,被家人抛弃,还能脸面去见恩师吗…
“顾言?”周教授的声音突然异常急切,“真的是你?你在哪?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入狱的消息,我相信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一直想联系你,但你家的电话永远接不通…”
我愣住了,鼻子莫名酸涩,“您,你相信我…”
“你是我最器重的学生,我当然相信你。”
八年了,第一次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周老师,我还能跟你出国吗?”
周教授告诉我,他随时可以安排我去M国的材料实验室,而且那里有技术最好的康复中心。
“顾言,欢迎回来。”
我已经决定离开,在家里变得沉默寡言,爸妈和柳轻烟却以为我想通了。
对我也和颜悦色不少。
然而,席城却不打算放过我。
“体验分娩?”
我盯着席城那张虚伪的笑脸,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席城握着柳轻烟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女人生孩子太不容易了,我们男人应该体验一下那种痛苦,才能真正懂得珍惜。”
爸爸满意地拍拍席城的肩膀,“还是小城懂事,知道体贴人。阿言,你该向你弟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