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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是第二天下午回的公司。
刚进办公室就打来电话让我过去。
推门而入，他疲惫地撑着头，大拇指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
宿醉的后遗症，偏头痛犯了。
「你把广阳的项目整理一下，交给苏晴。」
他突然开口让我愣了几秒。
「什么？」
他没有复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广阳的项目很重要，苏晴初出茅庐……
「所以她需要机会，需要头彩，需要光鲜亮丽的履历。」
我再次沉默。
「林若曦，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沈砚重重地敲击桌面，他已经不耐烦了。
深吸一口气，我紧握的拳头松开。
「好。
「但我有一个条件。」
沈砚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说。
「原来的班底不要变，就把负责人换成她，该给项目成员的分红、奖金，一分都不能少。」
「行，我答应你。」
得到沈砚的肯定答复后，我转身离开。
我用一个半小时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并跟大家说明了情况。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有怜悯、有同情、有不忿、有怒火。
我敲了敲桌子。
「不要带入个人情绪，别跟我讲什么所谓的义气。工作而已，办事、拿钱。」
拿着东西我再次进到沈砚的办公室。
苏晴也在。
正笑着往沈砚嘴里塞曲奇。
沈砚不喜欢所有的甜食。
虽然皱着眉，但还是无奈地接受着。
看到我，苏晴连忙站好。
「那你们有事，我先出去了。」
「不用。」
沈砚把饼干盒放到苏晴手里。
「去旁边吃。」
然后看向我，语气不善。
「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我没敲门吗？
好像确实没有。
习惯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什么？」
我把所有的文件放到了沈砚桌上。
迎着他狐疑的目光，把最下面的那张A4纸递到了他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辞职申请。
沈砚定了两秒。
再抬头，眼神冰冷。
「你什么意思？」
「威胁我？」
我顿了下。
「你想多了。
「辞职信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广阳的项目结束。
「现在交接出去，我手上的事情就全部完成。
「正好辞职。」
沈砚阴沉着脸与我对峙。
苏晴似乎被吓到了。
「林总，我不做这个项目了，你别生气。
「我知道自己不够格，我只是想要向你学习。
「我不参加了，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沈砚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拉住苏晴。
「你想做就做。
「不用跟任何人道歉。
「辞职是吧？
「公司没有你还不转了吗？」
沈砚拿起笔，唰唰地在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辞职信扔到我面前。
「滚。」
我低头看着落在我脚面上的纸。
「还有一件事。」
沈砚绷着脸，一言不发。
「既然你和苏晴要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先把我们的婚姻关系结束掉？」
这下连苏晴的抽噎声都停了。
她抓着沈砚的胳膊，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
沈砚的身形有些僵。
他缓缓地转过头。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顺便离个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