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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酒气的乌拉特找上我,他将我压于榻上,幽暗阴翳的双眼盯着我,他说,「你学会骑马了?很不错。」
他盯着我眉眼时,整个人慢慢发生了变化,嗜血的野兽,扑到我身上撕咬,强行将我压到身下,做那恶心龌龊事。
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这一晚的他残暴不仁,毫无怜惜,我以为自己看懂了乌拉特时,他又给我这样一面。
一晚上的折磨让本就疲惫的身体几近崩塌,我瘫软在榻上,感受着身体的麻木,我强忍着不满,跪起身服侍他起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还是我这种弃子。为了复仇,再大的屈辱,我都能忍。
「你这双眼看得烦人,毁了吧。」乌拉特眉飞入鬓,五官深刻,穿上黑衣挡去他一身风华,
他抿着唇,挥动红烛的烛液溅到我脸上,滚烫灼烧着眉眼处的肌肤,我捂住脸颊,痛得匍匐在地。
无论是乌拉特还是沈临渊,在这些男人眼里,女人不过只是附庸,我不会再心动。
中原使臣来访,他命我穿着舞衣,脚踩着大漠风沙,舞中原舞曲,羞辱中原。
我再见了渡溯,面对大漠王的下马威,他强忍着怒气道,「大漠王,我朝陛下让臣来接我朝美人回朝。陛下愿给大漠粮草五百担,纹银五千两,玉器青铜五千件,以做赔偿。」
渡溯抱拳行礼,他看向我时好像在说,「阿鱼,我带你回长安。」
乌拉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将手中的胡姬一把推开,大步走向我,一把揽入怀中,动作粗鲁,生生将我从台上扯下来。
乌拉特霸道地将我抱在怀中时,我看见渡溯脸色铁青,身如青松的他向来宠辱不惊,却在这一刻直接拔了佩剑,直指乌拉特。
「放开她。」渡溯怒气滔天地瞪着乌拉特,仿佛要将那抱着我的手生生砍断。
「哈哈,莫不是你这白脸将军也中意本王的女人不成。回去告诉你们中原陛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他直接扛起我离开,
「若你们中原要打,我大漠奉陪到底。」
我始终看不透乌拉特,他望向我时,总觉得他在看别人。
自使臣来后,他便囚禁了我,日日不得踏出楼兰殿半刻。夜夜折磨,变了法地在榻上找乐子。
当我倔强瞪他时,他说,「本王见过你们中原各种莺莺燕燕的女人,但像你这样生在牢笼,还自命清高的倒是没几个,本王偏要你有朝一日折了这傲气,匍匐在我脚下。」
下巴被捏的生痛,明明上一秒还在抵死纠缠,下一秒就残暴不仁,不愧是大漠蛮子。
我不曾觉得生在绝境,每一次都不曾,无论是中原的冷宫,还是大漠的囚禁,只要我不认命,就能绝处逢生。
乌拉特野心勃勃,中原使臣刚走不久,他就举旗杀进大漠边部的部落族。而我自告奋勇,陪他上战场,跟着他一起见证了黄沙间的铁骑飞扬。
这一场大战进行了近半月,乌拉特凭着一股子莽劲收复了不少反骨部落.
这一路,见证了太多死亡,我赢得了这些大漠人的接纳,还有乌拉特的另眼相看,他对我不再是处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