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墨那边则是鸡飞蛋打,乱作一团。
大街游行时唐玉便哭哭啼啼给李墨丢尽了人,回了宅院更是对她没好气。
李墨一脚踹开西厢房门,丝毫不顾身后的唐玉一身首饰不方便快走。
“你为何要去偷唐夏的嫁衣?本官是少了你的金丝银线吗?”
唐玉自知给李墨丢了人,仰头挤出两滴泪。
“我只是想穿上最好的鲛人纱嫁给李郎,替你挣颜面...”
“李郎,定是姐姐在嫁衣里做了手脚!你要为我做主啊!”
唐玉扑进他怀里啜泣,没看见李墨逐渐变暗的脸色。
“明日你便去给长公主磕头谢罪。”
“不要再丢人现眼。”
唐玉扯烂帕子尖叫道:“我凭什么跪她!分明是她故意用妖法害我!”
“那鲛人纱价值连城,凭什么只给她不给我?李郎,你不是向来最怜惜玉儿的吗?”
“她...她定是买通了染坊!那染料里掺了邪物!”
李墨一根根掰开她的手,冷道:“你偷衣时怎不验看?玉儿,你今日撒泼的模样,倒比她还悍妒三分。”
“明日辰时,穿素衣去祠堂请罪。”
唐玉瘫倒在地,花妆尽毁。
翌日,丫鬟把这事告诉我。
我只是淡然一笑。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当时李墨带着唐玉来我宅院找茬,我便看出唐玉对我的鲛人纱起了心思。
红娘做嫁衣之时,我便命人在嫁衣里掺了茜草胶,穿上受热就会变色。
李墨请见的时候,我正倚着暖阁轩窗吃松子。
剥松子的自然是沈浔舟。
珠帘相隔,李墨敷衍作揖。
“唐夏,你好狠的心肠!小玉既已道歉,为何还要得理不饶人?”
“放肆!这是当朝长公主,李大人莫要失了分寸!”
被丫鬟骂了,李墨铁青着脸重新开口。
“唐玉在祠堂跪了三日,殿下可解气了?”
我轻蔑一笑道:“因果报应罢了,你的小玉手脚不干净,本宫罚了又如何?”
李墨强压着怒气,“你明知粉色是妾室服色!为何要诱她...”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粉色我可穿得,他的唐玉便不可。
我的嫁衣被偷了,倒是我诱惑之错了。
沈浔舟给我顺了顺气,挡住李墨视线。
“李大人既然知道粉色是妾室所穿,又为何给吾妻传字条穿着嫁你?”
“李大人,还是要点脸吧。”
我扑哧笑出声,喂给他一个松子。
李墨脸由红变黑,看着我一副震惊的样子。
“小夏,你怎么可以喂他吃东西?你不是心悦于我的吗?”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塞了个松子给沈浔舟。
“李大人,你莫不是忘了你家里还有一个新妇,现在倒是跑来管我了?”
李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指着沈浔舟:“小夏,我只当你是和他成婚气我,现在我愿意娶你了,你为何不愿意?”
“你知道他只是个探花,永远低我一等!”
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拉过沈浔舟吧唧亲一口。
“我就是喜欢我的探花郎,而不是人面兽心的狗状元!”
我挽着沈浔舟离开,不顾后面的吼叫。
“唐夏,你给我想清楚!今天你要是走了,就别想再看见我!”
我轻笑一声。
你这样吸人血还喜欢装深情的脏东西,最好永远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