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粉色嫁衣被迫做妾传遍京城,丢了面子。
每日躲在府内不敢出屋。
我倒是有了清净,得空就上街玩。
沈浔舟把钱袋子交给我,嘱托我路上慢点。
看着他弯弯的眼角,我不禁想起上一世李墨的话。
“女子为何要抛头露面,好好待在宅院便好。”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我排队等着糖人,铺子边上传来两个妇人的交谈。
“我听说李侍郎新妇昨日有喜了,也不见放鞭炮呢?”
“放什么呀,整个府都死气沉沉的!你没听说,李侍郎昨儿在朱雀街跪了半宿,非要见长公主一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这都什么事啊,你说当初圣上赐婚的时候他还嫌弃长公主呢!”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就该打!”
我捏着糖人,愣了一会儿。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到府中,沈浔舟屋内燃着蜡。
“在殿下身边再增一队暗卫,不要让李墨那厮接近殿下。”
“是!按您的吩咐,朱雀街八个说书摊已经开始说您和长公主的爱情故事了。保证明天家喻户晓!”
我贴着门缝,心头甜的不行。
半响,屋内传来一声宠溺的笑。
“出来吧,糖霜都沾袖口了。”
我把糖人塞到他嘴里,眼里烛火昭昭。
再见到李墨和唐玉,是在父皇的新年宴上。
李墨眼圈乌青,一副颓然之态。
见到我,他眼里骤然闪烁。
“小夏,之前是我负了你。我最近想了很多,是我有眼无珠,没看清你的爱。”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想着父皇马上要宣读的圣旨,对着李墨也没了气。
反正以后也翻不了身了。
“往事不可追,你以后好自为之。”
李墨眼里出现了一点希望,拉住我的手。
“小夏,唐玉只是个妾。你穿上凤冠霞帔嫁给我,为我相夫教子。我们一起白首偕老好不好?”
沈浔舟一听那还得了,上前一把踹开李墨。
父皇眼皮子底下,我连忙拉住沈浔舟。
“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反正马上也是要贬去岭南的人了。”
李墨红了眼,不解地看向我:“你在说什么小夏,我是状元郎,怎么会去岭南就职?”
冬至的三千冰砖,李墨挪用了军处的硝石。
那是运往边关的救命火石。
父皇知道这件事之后龙颜大怒,下令直接把状元郎贬去岭南。
看着李墨磕头求饶,我心里倒没有多少快感。
只是心疼那些边关的将士,要受冻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今年新科榜首,大冶的状元!我不去岭南!”
“长公主殿下!你快帮我求求情啊,你不是最看重我的仕途了吗?!”
李墨不甘心的怒吼着。
周围的人只是冷眼旁观,毕竟谁也不想插一脚,给自己碰一鼻子灰。
两只手抓出血痕,李墨被拖下去。
沈浔舟搂住我,遮住眼睛。
“别看,脏。”
听闻元宵灯会加了猜灯谜,我便带着沈浔舟去凑热闹。
喧哗熙攘的闹市,皆映在沈浔舟眼中,好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