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被派来做卧底。
但是出师不利。
陈惑的地位我根本够不着。
他走哪儿都是带着一群保镖。
我只能伪装进了他名下的一家酒吧。
好不容易蹲守到他来的那天。
我急功近利,非要来表演一段徒手开啤酒。
瓶盖打中了陈惑的鼻子。
啤酒液喷出来,全洒他那身高定西服上了。
那晚,我见识到什么叫带有压迫感的眼神。
于是,被罚去守厕所门。
这一守就是一个月。
又蹲到了陈惑来酒吧。
他这次是谈生意的。
上头说,他最近好像在做不干净的买卖。
嘱咐我一定要盯好了。
我求着妈妈桑。
妈妈桑一言难尽地看着我:「虽然你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但是——」
她眼一闭,咬着牙说:「老板他不好男色啊!」
哦,忘了,我一直都是短发,来应聘时得知美女需要都是长发,没法,就胡扯自己是男的。
我跺脚,急忙道:
「万一他真喜欢男的呢?」
「你看他来这里从来没有碰过哪个美女,独来独往的。」
妈妈桑一脸恍然大悟,被我说动了。
给我找了身透视装。
我连连摆手,不行。
我胸大,会暴露的。
听说这些身份尊贵的有钱人,一般会有特殊癖好。
我要了件校服。
脸上什么妆都没有化,就嘴唇涂了草莓味的唇膏。
推门进去后,里边的人不约而同放下酒杯,有个好心的叔叔提醒:「小朋友,你走错了吧?」
我看向脸色淡淡的陈惑,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
男人拧着眉头:
「你认错人了。」
我跑过去,没注意脚下,踩中了一个空瓶。
一个完美的滑跪。
脸险些撞上小陈惑。
好尴尬。
男人伸出手指,点着我的额头:
「眼睛往哪儿看呢?」
我抬起头,给他捏着腿:「哥哥,求你收下我吧。」
眼泪说来就来:「我爸爱赌博,家里钱都输光了,我妈重病不起,我妹妹年幼,快吃不上饭了。」
陈惑点着打火机玩,脸上是不为所动:
「你这故事,我听了不下十次。」
那又怎么样?
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走,我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他一个下属进来:「老板,肖总来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上头让我特别注意此人。
陈惑脸色微凛,起身绕开我:「出去。」
我不。
「那你答应收下我。」
男人眼睛又黑又沉,盯着我:
「成年没?」
我点头。
他移开眼,嗤笑:「那不巧,我不喜欢成年的。」
???
果然是个大变态。
还想再说什么时,那个肖总进来了,眼神玩味地在我和陈惑之间打转。
「陈老板原来好这种啊,早说啊,我那里多的是。」
陈惑拔下枪,贴着我额头,眸色冰凉:
「离我远点。」
我在门口鬼鬼祟祟。
时刻观察里边的动态。
突然,里面发出争执声。
我跟随陈惑的下属闯进去。
只见那个肖总捂着流血的额头,将枪对准陈惑:「去死吧!」
在他快要按下扳机时——
那一刻,我没多想。
只是单纯不想让陈惑这么轻易死。
我奔过去的速度很快,在扑倒男人的刹那,枪声响起。
在最后的意识里。
我听到陈惑怒极的声音:
「你是蠢货吗?」
要是没推开他,那颗子弹百分百打中他的脑袋。
有惊无险的是,我还活着,但,失忆了。
失忆后的我性格大变。
据旁观者总结:
色批。
一言不合抱着陈惑要亲亲。
趁他洗澡闯进洗手间,手量尺寸。
更离谱的是,天天要枕着他的腹肌睡觉。
社牛。
在外给的身份,是陈惑的祖宗。
喜欢不分场合,抱着陈惑叫老公。
仗着他的宠爱,总是在外招惹是非。
还有就是,极度暴力。
动不动就扇陈惑。
过分的时候,还戴刑具。
陈家别墅的地下室,全是我给陈惑准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