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抽出电话卡掰断,笑着对傅楚声说,“傅总知道哪里能办新的电话卡吗?”
傅楚声没多问,将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里边的电话卡也是新的”
说完,还有些不满道,“你父亲当年资助我上大学,他是我的恩人,你不该对我这样见外,叫我哥哥吧。”
“当初我没能力照顾你,现在有能力了,你的未来由我来负责。”
说完,声音愈发冷冽,“如果不是你执意留在国内,我早该把你接到身边照顾。”
我眼眸泛红,心底的酸涩涌出来,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将出行前烤好的饼干递给他,“一点心意,这次真的谢谢你,楚生哥。”
傅楚声接过饼干,笑着摇头,“都说了,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走吧,带你去吃饭,然后回公寓,给你安排了家庭医生,先放你一个月假,等身体修养好再开始工作。”
我连忙推辞,“不用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工作。”
傅楚声不赞同地摇头,“听我的。”
他办事极为妥帖,将我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连我的忌口都记得一清二楚。
到公寓的时候,看着和儿时的家似曾相识的布置,沙发上的兔子玩偶,是父亲送给我的七岁生日礼物。
陪伴了我许多年,可被贺辛蓝母亲的狗给咬坏了。
因为这个,我和贺辛蓝大吵一架。
他当时买了许多玩偶弥补我,都不是我想要的兔子,最后愈发不耐烦,“不就是个破玩偶,我妈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吗?”
可那是父亲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了,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换做是苏静呢?
如果是苏静,贺辛蓝会愿意为她与自己的母亲抗争吗?
我走到沙发旁,抱着兔子玩偶痛哭,傅楚声哭笑不得。
摸着我的头轻哄,“好了,别哭了,当年和沈叔通信,他说你特别宝贝这个兔子,现在已经绝版了,我专门找了当年生产兔子玩偶的厂家职工,请他给你重新做了一个。”
傅楚声走后,我翻出牌,开始直播占卜。
和贺辛蓝在一起之后,因为他母亲不喜,我很少再碰这些。
即便仍旧热爱,却还是卑微地为爱情低了头。
如今,终于不用再顾忌他人的感受,痛痛快快地做我喜欢的事业。
上播之前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太久没有直播,已经被遗忘了。
谁知刚上播,直播间就涌进十万人。
滚屏统一刷着:
【你还知道回来啊,主包!】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快快快,迅速抽牌,开启疗愈之旅!】
……
我看着齐刷刷的评论,哽咽到久久不能言语。
幸亏我之前的直播风格话就很少,除了解牌,基本不说题外话。
于是默默地摊开牌,抽了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