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韵表情一顿,很快又皱起眉头。
“你知道摘下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她直觉今天的周延竹有些反常。
两人每次碰上面,周延竹都很热切,说是问长问短也不为过。
怎么会像今天这样沉默,还把戴了二十年的戒指摘了。
闻言,周延竹摩挲着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意味着他们二十年的婚姻结束,意味着他们感情也到此为止。
可这就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见周延竹不说话,乔松韵的眉头皱得更紧。
“戴好,我暂时没有让小灿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的打算。”
说完,她便越过他,往房里走去。
周灿是他和乔松韵的女儿,今年已经读高一了。
周延竹的心被“暂时”两个字提醒,果然,她早就有了离婚的想法。
四年后才提离婚,只是顾忌周灿的学业。
他没有回答。
乔松韵就当他默认了。
进房前,她又公事公办地交代:“我下午还要去单位,到时候你送小灿去少年宫。”
“好。”
周延竹叹了口气,动身去了鹭园酒楼。
刚厨房门口,周延竹就听见师父赵婉婉的声音:“菜要切好切细,颠锅也都给我颠麻利点儿,别砸了咱们鹭园的招牌!”
赵婉婉自从捡回周延竹,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没再结婚生子。
如今看到师父还好好活着,周延竹心里止不住的快活。
在周围一众懒洋洋地回答下,他大声应道:“好嘞!”
声音大到赵婉婉都吓了一跳。
周延竹去洗手消毒,戒指虽然已经摘下,食指上却仍有一圈明显的戒指印。
常年的厨师工作,让他手上的皮肤粗糙,关节也大,还有许多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