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成亲是假,我朝律法规定,男女不以礼交谓之淫。”
“江妄言,你说她是对的,那圣上亲著的律法就是错的,你这是在挑衅陛下,挑衅皇权。”
“你还是丞相之子,莫非丞相也是这么认为了,才一直不加以管束,怕不是也有不轨之心哦。”
我看向江丞相,他黑沉着一张脸,胸口处剧烈起伏着,像是被气得不轻。
江妄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丞相一记眼刀制止。
他给了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不消片刻,一包白色的粉末被翻出来。
“丞相,小的在房间里找到了这催情粉,想来是这个女人在房中故意引诱了少爷,少爷只是中毒了,神志不清才胡言乱语。”
没有一丝停顿,江丞相一脚踹在了宋侍郎的肩膀上,呵斥道:
“宋侍郎,看你教出的好女儿,为了上位,不惜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宋侍郎跪在地上,身子都在打颤,连磕了好几个头:
“大人,是小的教女不严,回去一定严加管束,定不会让她再污了大人的眼。”
“就送去静安寺当尼姑,让她反省自己。”
一听到要被送去当尼姑,宋苗苗就坐不住了,她委屈巴巴地抓着江妄言地胳膊。
“阿言,你说句话啊,我没有勾引了,你是自愿的。”
江妄言看着她可怜的模样,终究是于心不忍:“爹,我和苗苗是·····”
“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脸吗?”
江丞相怒一声,江妄言便心虚地低下头,他分得清利弊。
宋苗苗见此,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和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就会抛弃自己,当即大喊大叫起来。
“江妄言,你这个怂货,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却这么对我。”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堵住嘴,这么光着身子拖出去。
路过我时,宋苗苗怨恨地盯着我,可这怪不得我,只能怪这个世界,女子本就人微言轻,她只是被牺牲的一个。
江妄言被江丞相甩了一巴掌,离开时信誓旦旦:
“沈清禾,你让我这么狼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生气的点在自己丢了面子,而不是我害他们两人分离,他本质上就是个薄情的人。
还好我早就看清,及时止损。
几个长舌妇将这天的闹剧传遍了全京城,不只是江妄言的艳事,还有江丞相意欲谋反的谣言。
我回到府中,便开始梳理父亲被污蔑的整件事情。
一月前,北狄突袭边城雍州,雍州兵力不足,拼死顽抗。
而当时我父亲带兵驻扎在离雍州最近的历城,等他赶去支援时,雍州已经被屠城。
待他回京述职,便有人上奏,说我父亲失职,迟迟不救援,才导致雍州战败。
甚至编排我父亲和北狄有牵扯,迟迟不救援是因为和北狄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