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泽把我关在了留心院。
他派了十几个守卫围住院子不许我踏出一步,且每日餐食削减至一餐。
安沁暗地里还使唤小厨房给我送馊食。
这是京城里权势人家常用的一种手段,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妾或仆人。
安沁住进了赵睿泽的院子里,赵睿泽给她寻遍了天下名医,皆说她已经无法生育。
我痛快地笑着,灵云给我擦去眼角的泪珠,问我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
“可是公主,这样阴毒的蛊会折损您的阳寿呀……”
吱呀,门猛然被推开。
赵睿泽闯了进来,一进门就蛮力把我拽到床上,我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嘴上便是一阵咬痛,他吻的急促。
灵云尖叫着扑上来护我却被侍卫拖走。
我剧烈挣扎,终于推开他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赵睿泽,你真恶心!”
那双猩红的暴戾的眼眸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哑声说:“顾音音,她与你不一样,她单纯美好又脆弱,合该被我偏爱些,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他永远也不懂,在感情的世界里,只有独爱,没有偏爱。
我将被他撕开的衣襟拢好,躺在床上调整呼吸,好一会儿平静地说:“你还记得夫妻对拜时,承诺给我的誓言?”
赵睿泽脸色僵硬苍白,想起来了那句“若有负音音,断子绝孙”。
忽然他闷声大笑,渐渐变成低声抽泣,最后转为狠厉:“好音音,既然安沁生不了,那就你来生吧。”
下一秒他扑了上来,狂乱撕扯着我的衣服,不停地吻我撕咬我。
我没有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闭上双眸歪着脑袋,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息。
他撕着撕着慢慢停住,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处,忽然他将全身力气松下,压在了我身上。
静静不动了很久,直到脖子里传来一处温热。
“音音,我们怎么会到这一步,不闹了,音音,回到之前,好不好。”
静默良久,“赵睿泽,我不爱你了,和离吧。”
窗轩映照月光,雕刻的莲花团纹映射在地面上,那是新婚前他请来年旬古稀的雕刻大师出山,为我精心设计的。
之前他总有公差,一离京便是十天半月,独自一人睡时我就爱熄了灯,赏天上的月,与地上的莲。
莲出淤泥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洞房花烛夜时,我信誓旦旦认为我们的感情比莲花纯粹。
可如今我才读懂了那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顾音音,和离?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