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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一众脚步声，我迅速将血水擦净
来的正是邯城首富马青山
邯城最有钱的富商，常在街头施舍乞儿一些铜板，得了个马大善人的名头
也正因为这个名头，同样心善的师父才和他多走动了几次，马府夜里留诊也绝不推辞
他常说马家仁善，帮好人医病，是医家的功德
可他却连命都留在了马家
马大善人身穿绸衫、头戴裘帽，手上带着翠玉扳指
他一进门，便有人将院门从外面关了
他脸上带着和往日无二的和善之气，眯着那双狭长的细眼，用惋惜的语气说道
萧大夫昨夜为家母看病，被马某留宿家中，小酌了几杯，没想到他酒后坠井，实在是马某之过
我跪在师父身前，抬头看向他，微弱地点头，鲁他继续说下去
听闻姑娘想要操办萧大夫的后事，马某特来送上银两
他将一沓银票在手上顿了一顿，然后才放在了桌子上
我学着典当行掌柜那样，拿起银票，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他看我数了一会儿，似是满意，才又继续说道
你师父过世，师弟也下落不明，可怜你一个小姑娘，在这世上孤身一人，无所依靠马某身为人父，实在是不忍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再抬起头时，已经红了眼眶
俨然是一个被戳中心事的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就和街头卖身葬父的姑娘一模一样
这样吧，马某有意收你为义女，吃穿用虞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他日以马家千金的身份出阁，这药铺子便作为嫁妆随你过门可好
我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攥着那沓子银票，下定决心似的回答愿听义父安排
马家的产业几乎覆盖了整个邯城
有不少都是这样收进来的
马青山可能看不上我们这个小药铺，但听管事的说我是个贪财的
与其白送我一大笔封口费，不如让我住进马家
这一出一进，绝不会是亏本的生意
我也就势买了上好的棺椁，选了最贵的墓地，将师父风光大葬
三天后，我带着账本，住进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