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角落,工装裤上全是水泥渍,指甲缝里渗着血。
“晦气。”姚云舒扔来一件外套。
钟生斌嫌恶地捂鼻:“怎么没被沥青浇烂脸?”
我颤抖着坐进车里,袖口的水泥已经板结。
后视镜里,那几个保镖正以诡异的姿势嵌在钢筋架里,
每个人的膝盖骨都被碾碎,却还清醒地感受着每一根神经的疼痛。
就像他们让明明经历的那样。
车子驶离时,我望着后视镜里他们痉挛的身影,
轻轻哼起明明最爱的那首《小星星》。
毕竟,死亡太仁慈了。
我要他们日日夜夜,
在这条埋葬了明明的路上,
生不如死地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