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刚要推开家门,钟生斌就挡在了门口。
“沈哥,你身上都是水泥味呢。”
他假笑着捏住鼻子,腕间的劳力士在灯光下晃眼,
“云舒最讨厌异味,先去后院温泉泡泡吧。”
他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眼里却闪过一丝狠毒。
现在正是寒冬,为了保证温泉活性,早就换成了一百度的沸水。
他这是想活活烫死我。
我抬头看向姚云舒,可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洗干净再进来,别把工地的晦气带回家。”
我被几个佣人带进了后院,
后院的温泉连接着锅炉,滚烫的蒸汽在寒夜里翻腾。
门内,钟生斌***般的看了我一眼,又得意的哼着小曲走开了。
三个男佣瞬间围了过来,
“老爷,我们帮您搓背啊?”
领头的拧开阀门,沸水喷涌而出:
“姚总交代了,要给您‘好好消毒’。”
在沸水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拽过锅炉管道。
凄厉的惨叫声中,沸水擦着他们的脸颊浇在地上,
发出“嗤嗤”的声响。
当我整理好衣服回到客厅时,那几个佣人瘫软在温泉边,
像三具被抽走骨头的皮影,裤裆处都晕开一片水渍。
姚云舒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竟破天荒拿起毛巾要帮我擦身子:
“怎么这么久?”
我扭过身去,没给她碰我的机会。
她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叹了口气:
“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下楼时,她递来一杯热咖啡:“你最爱喝的,趁热。”
钟生斌嫉妒得眼睛发红,突然抢过杯子:“沈哥一天没吃东西,先喝点参茶吧!”
茶盏“不小心”翻倒,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我手上。
“啊!”钟生斌突然尖叫,
“沈哥你为什么要烫我?”
他举起完好无损的手腕,眼泪说来就来。
姚云舒立刻冲过来:“你疯了吗?”
“你被关在疗养院的时候,家里全靠生斌打理!你不感谢他帮你照顾明明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好意给你倒茶,你还烫他?”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照顾明明?
照顾到我一个好好的清北儿子被浇灌到桥上的沥青里?
我低头看着自己红肿起泡的手背,突然笑了。
“滴”的一声,智能门锁全部启动封闭模式。
姚云舒暴怒:“你干什么?在工地学规矩还没学够吗?”
“立刻给生斌道歉!否则我马上叫精神病院来接你!”
我置若罔闻,只是不停的笑着,
而后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露出在工地留下的伤痕。
这时,钟生斌突然指着电视尖叫起来,画面里正在播放工地意外事故的新闻,正是那几个保镖被虐待的画面。
“你……你这个疯子!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