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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沈暖的女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万一呢。”
沈幼楚纪了纪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两人在巷口告别，我独自回到五环外 60 平米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但承载着我和柳如烟所有美好的回忆。她车祸离开后，我舍不得，就续了租，一直住在这里。
玄关柜子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我强扯起嘴角，和过去每一天回家那样，冲相片里的女生笑笑：“晚上好，我回来了。”
眼前柳如烟的脸庞仿佛鲜活起来，她笑着勾了下我的鼻尖，用轻松的语气调侃我：“我们叶律师回来了。”
我也笑着伸出手去抱她，却只抱到一怀冰冷的空气。幻想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原样。没有怀抱，没有柳如烟。
我失神几秒，无力地垂下双臂，故作轻松的说：
“如烟，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我差点就以为那是你，但我知道不是的，我的如烟在五年前就已经离我而去了。”
“砰。”
突然，窗外如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开大片璀璨的烟花。我怔怔看着，却只觉已是孤寂悲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拿起就看到微信群里，律所老板刚发出的委托案。我盯着委托方柳氏集团四个大字，在其他同事的回复里，接手了这个案子。
资料里的柳如烟和沈幼楚说的差不多，高人一等的京圈大小姐，商业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佛。
可我的注意力全在另一条上，柳氏集团是在 5 年前创办的，在此之前，柳如烟甚至没有露过面。
5 年，这个时间点像是一条鱼线勒紧了我的脖梗，让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我感觉自己和柳如烟之间，有一片无形的迷雾。
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出门想透口气，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昨晚那间四合院前。等回过神来正想离开时，里面却走出一个人叫住我：
“叶先生，柳女士请您进去。”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柳如烟真在这里，她又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呢？
我带着满腔疑问跟着那人走进一间房。
进门，就看见柳如烟倚靠在沉香木桌一角，手里把玩着一支古铜色的打火机。她身后墙上的电子屏幕里，是四合院外的实时监控画面。
所以她一直看着我在外面***。
我有些窘迫，刚想垂下眼来，就听柳如烟意味不明的话：“够锲而不舍的，沈幼楚没告诉过你，这里不能随便来？”
女人话里的危险让我心头一凉，怕连累沈幼楚，连忙解释：“不关她的事。”
“那就是你想见我？” 柳如烟拨弄打火机的动作停了，轻描淡写提起，“昨晚沈幼楚来找我，她告诉我，你死掉的女朋友和我长得很像。”
我狠狠一怔，脑中思绪瞬间断开。我没想到沈幼楚会跟柳如烟说这种事。
来不及反应，就见柳如烟点燃支烟，衔在唇间：“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替身游戏。”
柳如烟那玩弄戏耍的眼神，让我彻底清醒，我的如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就算再像，她们也不是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我从初见柳如烟那刻起，就起伏不定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
柳如烟也坐回沉香木桌前：“事不过三，叶先生好自为之。”
我知道自己该离开，可转身那刻，我想起了五年这个时间点，我还是想问清楚，就当斩断自己最后一丝幻想。
“柳女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柳氏集团是您 5 年前创办的，在那之前您在做什么？”
柳如烟将烟用力碾灭，面露不耐：“跟你有关系吗？”
我身子一僵，随后苦嘲的笑笑：“是啊，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