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住手心,最后看了柳如烟一眼:“抱歉,打扰了。”
我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四合院。
铺天盖地的白雪将长街掩埋,街上的车流穿梭不停。
我站在巷子口,五味杂陈的情绪塞满了胸腔,却又好像空荡荡。
阴霾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我仰头望着,莫名的这一刻,我特别的想去见柳如烟。
最终我打车去了青山墓园。
半小时后,我付钱下车,径直走去东边最里面的那座墓碑前。
青黑色的石碑上盖着厚厚一层雪,我蹲下身。
赤手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水。我凝视着照片里笑意沈柔的女人,轻问:
“如烟,好久不见,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
然而除了凛冽的北风,无人回答。
我站了好久才坐到墓碑旁,我头倚着墓碑,就像过去靠在柳如烟肩膀一般,诉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沉默。
失去柳如烟的这 5 年,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她一次,每一次,我都会絮絮叨叨说自己经历的那些事,以至于到今天我竟然无话可说。
安静中雪簌簌飘落,落在我的头上和她的墓碑上,像是要白头偕老。
我呆了很久,脑袋里一帧一帧闪过和柳如烟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可渐渐地,那些年月久远的画面,竟慢慢变得模糊。
有人说,一个人的死去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被遗忘。我突然有些害怕,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将柳如烟的一切忘记。
最后我做下一个决定,离开北京,去从前和柳如烟去过的地方走走。
我当即就编辑了一封辞职信,发给律所老板,便跟柳如烟说了再见。
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退租。
但在北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的东西零零散散积攒了好多,怎么都收不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沈幼楚打来的。我疑惑接起就听到那头陌生的女音:“你是叶平安先生吗?沈小姐她喝醉了,你是她的紧急联系人,麻烦您过来接她一下吧,地址是维纳斯酒店 3602 房。” 她匆匆说完就结束了通话,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
在想到自己要离开北京的决定,我也觉得确实要当面告诉沈幼楚一声。
从五环外到酒店,没用多少时间。我乘电梯上了 36 楼,找到 3602 室,就发现半掩的房门。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我走进去,试探的喊了声:“沈幼楚?” 却没人回应。
我皱了皱眉,刚想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一股炙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紧接着 “砰” 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我的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痛哼了一声。
我以为是沈幼楚耍酒疯,抬手就要把人推开:“沈幼楚,放开。”
可下一秒,掌心却贴上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掌心下那人的心脏猛烈跳动着。
我狠狠一怔,慌纪的想要撤回手,却被那人抓住,反扣在门板上。
紧接着我的唇就被吻住,女人随即便强势的撬开我的唇齿,勾住我的舌尖。
这样的吻法好熟悉,过去与柳如烟亲密时的回忆浮现脑海。我心脏强烈的跳动,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直到女人冰冷的掌心滑进我毛衣,贴上肌肤,我猛然清醒,一把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