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与此同时,我手肘撞到了开关,房间内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芒。我本能的眯了下眼,再睁开就看见对面女人清冷的眉眼。
“柳如烟!”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不仅仅因为亲我的人是柳如烟,更因为刚才那个让我觉得熟悉的吻,会有两个人相似到,连亲吻的方式都一样吗?
我思绪乱成一团,还没捋清楚,柳如烟冷冰冰的视线就压了下来:
“怎么是你?”
她淡漠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醉酒的沙哑。
我顷刻间反应过来,柳如烟在等另一个男人,心脏骤然缩紧,我说不出是酸涩还是失落,垂眸解释: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沈幼楚喝醉了,让我来 3602 接她。”
“她已经回去了。”
扔下这句,柳如烟就转身走向双人床,平静的仿佛亲错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刻我一刻都待不下去,拉开门就想走。
可就在抬眸的一瞬,我清楚的看见柳如烟左侧肩胛骨那颗鲜艳的红痣,在同样的位置,我的如烟也有。
那一刻,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放慢键,短暂的一秒被拉成一个漫长的世纪。我呼吸停滞,寒气从脚底向上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冰冷到僵硬不能动。
“柳如烟。”
我下意识喊出女人的名字。
柳如烟也回头看来,眼神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轻佻:“怎么,想留下继续?”
我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回了嗓子里,我仓皇转身逃离。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控制不住的想起柳如烟背后的那颗红痣。如果一个人可以在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商业场里稳坐高位,那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柳如烟和我的如烟就是一个人吧。可如果是一个人,她 5 年前为什么要离开我,重逢之后又拒绝承认?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手机又再一次响起,接通后,沈幼楚还有些醉意的声音传来:“道歉啊,平安,如烟看我醉的厉害,就让人先送我回家了,我才知道你去接我,让你白跑了一趟。”
我顿了顿:“是柳如烟让人送你回去的?”
沈幼楚不觉有异:“是啊,怎么了吗?”
“没事。” 我垂下眼睫,柳如烟让人送沈幼楚回家,自己却待在 3602,是真的在等别人,还是故意在等我?我没有答案,但我想要个答案。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幼楚,我辞职了,买了凌晨的票,离开北京。是前几天,我刚接了柳氏的委托,现在突然辞职,你能帮我和柳如烟道个歉吗?希望她不要因为我而迁怒律所。”
听着这些,沈幼楚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没回答,但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沉默片刻,沈幼楚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道歉的话,我会替你转告柳如烟的。”
“谢谢,这些年你在***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沈幼楚听着,像是苦笑了声: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就是报答我了。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嗯。” 我轻应后挂断电话。
我望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像一纪针网,刺激着我的神经。
一夜无眠。
天光大亮时,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而后我拉着椅子坐在客厅中间,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等待着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