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酒精味,还是同一张病床。
医生淡漠地告诉我:“幸好是谢总及时将你送到了医院,要不然你真成哑巴了。”
谢怀瑾给我留了脸面,可是声带永久性损伤却成了现实。
失去的不止如此,还有三个月即将出生的孩子。
其实,没和谢怀瑾结婚之前。
谢母就瞒着谢怀瑾通过体外受孕,将受精卵植入了我的肚子。
她让我嫁给谢怀瑾,也不过是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而那天晚上,谢怀瑾确实是想要给我洗肠,灌了整瓶堕胎药。
只不过谢母提前干预,洗肠和洗胃双管齐下,就只是为了保住孩子。
我身子瘦弱,即使怀胎六月,肚子也瘪瘪的,谢怀瑾看不出来。
得知这个消息,我心都已经死了。
恰巧这个时候,谢母来看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感恩你对我的养育和资助的恩情,可是孩子已经没了,我和你的承诺不作数了。”
“恩情我可以偿还但不是以这种资格了,放我走吧。”
在我意料之外,谢母竟然妥协了,还大方不用我还钱。
在她走后,谢怀瑾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新买的进口吸奶器,你放去哪里了?”
之前所谓秘书,谢怀瑾的大小事务都是我来整理的。
他有洁癖,不允许保洁阿姨收拾他的东西。
所以相比较秘书我更像是他妈,他自己的东西或许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可我却最清楚。
“在电视机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说完,谢怀瑾一个字没说直接挂断。
或许又记起来了什么,给我发来了短信。
“昨天是我念及旧情放过了你,保住了你的喉咙。可是叶瑾你不要忘本。”
“我的秘书你做的极好,只要你乖乖的,以后秘书的位置也只会是你。”
看到后,我心里竟然已经毫无波澜了,反而还订购了前去另一座城市的机票。
住院的几天里,谢怀瑾没有来看过我,可也差人给我送上了花盆果盆。
谢氏公司里的人都在劝我。
“不要想着一飞冲天做凤凰了。谢总惜才,不忍心让你走,还说你回来了就给你升职加薪。”
面对劝诫,我一条消息没回。
百无聊赖刷着手机,无意间又看到了宁安发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上面是她小孩在床上熟睡的睡容。
而床边却隐晦地放着前几天谢瑾怀问我的那个吸奶器,以及开封了的避孕套。
朋友圈下面,谢母点了个赞,甚至还评论了。
“少用点避孕套,给我怀个大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