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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咔嚓拍照，迅速处理手指伤口，一秒上传照片，点击快速理赔——
我这幅男科圣手，保额每年高达1000万呢。
不赔白不赔。
李高远摇头拒绝那秃顶丈夫：“男科还是请您咨询我们厉大夫。我只是住院医，没有单独上门诊的资格。”
这下，连妇科专家都愣了，不顾患者在场，径直问他：
“小李，你不是早两年就考过主治医师了吗？我记得当年你还是咱们院最年轻考过的。”
在别的行业，35岁算高龄，但在医学领域，正是职业生涯的起步阶段。
像李高远这种30出头考过中级职称的，算是快人一步的佼佼者。
当然，肯定是没法和我这种有家学渊源的天才相比的——
我比他小五岁，不但考过中级，还成功获聘。
既可以单独出门诊，也是他名义上的带教医生。
我正沾沾自喜，身后传来李高远凉薄的声音：
“我考过了，但一直没聘成。本来我今年可以晋升受聘的。这不是厉医生来了么。”
我愣。
敢情是我占了他的职称名额？！
秃顶丈夫迷糊：“什么住院医，主治医？我就是不想要女医生，小伙子，我问你啊…….”
廖主任看我压不住场子，十分自然地从对方手上接过病例，推了推眼镜招呼道：“来来，到我这来，我给你们看看。”
那丈夫见廖主任是个中年男医生，痛快答应，还不解气似的啧我一声：“头发长，见识短。”
他妻子闷头跟上。
我咬唇，眼看俩夫妻坐去廖医生桌前。
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被病人嫌弃。
廖主任大概是看出我情绪低落，和颜悦色地一指远处凉棚：“萧萧啊，辛苦这么久了，你也去歇歇，到他们宣传后勤那儿喝口茶。”
老专家幸灾乐祸：“现在这些小姑娘啊，也就只能干干宣传后勤的活儿。对医疗专业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不少男街坊见有权威开口，也跟风抱怨起来：
“就是，这女医生还在这瞎鼓吹什么男性结扎避孕，谁信呐。”
好么。
我说了点儿他们不爱听的知识，他们就颠倒黑白，非要把“宣传科普”说成“瞎鼓吹”。
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噌地站起身，拿出真正的鼓吹架势，挥舞着传单吆喝道：
“来来来，临急临时买套套，不如精准来一刀！
今年做男性结扎手术，可享受本地计生补贴，相当于给您免费手术、低成本避孕。”
一开始，大家不以为然，小声哄笑。
可听到后面，很多人关心地问：
“什么补贴？”
“结扎能比上环还便宜吗？”
“免费手术？这么好？上环可不便宜啊。”
“就是，现在上环起码要500块钱呢，不能走医保，全都得自费。”
“要是再上个质量好的进口环，3000块钱挡不住！”
这个社区很多城中村，流动人员多，大都是干一天活赚一天钱的，手头比较拮据。
所以即便是涉及隐私的病，他们也宁愿来挤义诊，省下去医院挂号的钱。
我的话切中了他们最核心的需求。
听说能低成本避孕，兴趣大增。
一时间，做宣讲的医院后勤和行政人员们被挤得水泄不通，仔细给街坊们介绍相关计生政策。
老专家狠狠瞪我一眼。
没所谓，反正我脸皮厚，继续大声“鼓吹”男性结扎的各种好处，给大家分发传单、解惑答疑。
经此一战，三院男科再也不是门庭冷清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