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侍女后,我坐在山脚想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此时,皇上已经下了将我赐死的圣旨。
逃往父王的封地也会给父王带来灾祸。
更何况,这一世我并不想将父王牵连进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李御史的母亲匆匆下山。
她眼中含泪,想必是知道了家中噩耗,要回去奔丧。
见状,我忙找人弄坏了她的马车。
就在李老夫人着急落泪时,我邀请她坐我的马车与我一起回京。
李老夫人对我千恩万谢,我也适时说出我为了腹中孩子来烧香还愿一事。
想让她为我证明。
进京后,马车停在太傅府后院,李老夫人惊愕。
她犹豫劝阻我:“夫人是太傅府的人?若是没有急事,先在外面躲躲吧。”
“你现在有了身子,如果府中发生什么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我挣脱开她跳下马车,躲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此时太傅府前院已经被官兵和京中百姓团团围住。
李御史手持圣旨:“皇上下旨赐死平阳郡主,平阳郡主出来接旨。”
府中一片慌乱。
时嫣卸掉金银首饰换上粗布麻衣,混在仆妇堆中,并不现眼。
李御史却一眼就看到了她,命人将她拖出来赐死。
眼看着毒酒要灌入喉咙,时嫣凄厉叫喊:“李御史,冤枉啊。”
“我不是平阳郡主,我只是府中的客人。”
穆青匆匆赶来将时嫣挡在身后:“李御史认错人了,嫣儿胆小心善,怎么可能纵马踩人。”
李御史咬牙道:“她踩死我至亲,又大闹灵堂打断我双腿,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太傅若是再敢袒护这个毒妇,我就参你一本,让你被罢官流放。”
时嫣绝望看向四周,与我对视后挣扎着扑了上来。
她将我按倒在李御史面前:“李御史,这才是平阳郡主。”
说罢,她又假惺惺哭道:“郡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狠毒之事。”
“那李夫人已经怀胎八月,你为何要将她生生踢死啊。”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原来这就是平阳郡主,看着孱弱文静,竟然如此狠毒。”
“那母女二人都跪地求她了,她还是将她们活活踩死,真是狠心。”
这些话刺激到了李御史。
李御史夺过毒酒,就要灌进我嘴里。
我想起上一世肠穿肚烂的痛苦,下意识躲避:“我是平阳郡主,可纵马行凶的人不是我!”
无人听我解释,穆青捏开我的嘴,让李御史将毒酒灌进去。
毒酒入喉,当即灼伤了我的口舌。
这时一只苍老的手伸了过来。
手的主人先是打翻了毒酒,又帮我催吐。
最后挡在我身前对着李御史道:“儿啊!这位夫人刚刚跟我从国寺回来,京中到国寺来回至少四日,她不在京中,又怎么会纵马伤人呢。”
“娘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李御史向来最听李老夫人的话,听到李老夫人劝阻,他犹豫了片刻。
我趁机吐出一口血,指向时嫣:“时姑娘,我礼佛前曾将汗血宝马借给你。”
“你说要骑着它参加马球会,又为什么会骑着它踢死李御史的妻女。”
时嫣闻言缩在了穆青身后:“郡主怎么血口喷人,我家中穷苦,根本就不会骑马。”
“郡主为什么要将伤人一事赖在我身上。”
穆青随手拔出侍卫的刀冲向我:“阿嫣胆小善良,确实不会伤人。”
“你这个毒妇凭什么污蔑她!”
说罢,他又看向李御史:“李御史,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