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扑扑的骨灰罐,一张流产报告单,以及一张轻飘飘的死亡证明。
秦斯年一下子僵住了?
苏橙死了?
怎么可能?
还有那个标本,竟然是他们的孩子,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怀孕了。
秦斯年有些发懵,心里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斯年?斯年!”郁梦使劲摇晃着他的胳膊,他都恍若未闻。
直到婚礼的现场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
“天呐!”有些女宾客捂上了眼睛。
大屏幕上,苏橙的身体全部暴露着。
上面放满了菜肴,一群男人用筷子不停的戳着她的痛处,甚至还有人将烟头直接按在她身上。
她被人固定住,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却动弹不得。
“装什么清高?”画外音油腻地笑着,“秦总玩腻的货色,还不让兄弟们尝尝?”
宴会厅瞬间炸开锅。
“看着挺正经,原来早被玩烂了……”
“难怪秦总换人,这种***怎么配当秦太太?”
郁梦捂着嘴,假意惊呼,“苏橙姐看不出来啊,平时挺高冷的,没想到私底下如此放荡……”
“闭嘴!”
秦斯年一拳砸碎显示屏,转身掐住郁梦脖子,
“我让你在游轮上吓唬她,没让你把她送去当美女宴?”
“怪不得她要如此报复我!都是你……”
郁梦被掐得双脚离地,面色青紫,直到众人强行掰开他的手。
她大口的喘着气,尖声叫道,“这都是苏橙的把戏!她那种贱骨头怎么可能死?她就是故意恶心我们!”
“对……她肯定还活着……”秦斯年魔怔般重复,突然推开人群冲向门外。
他丢下婚礼的一切,任凭郁梦如何叫喊他也不再理会。
车子在路上疾驰,最终停在那间他们曾一起度过艰难岁月的旧公寓前。
秦斯年站在布满灰尘的老旧公寓里,指尖抚过落灰的餐桌。
他固执地认为苏橙一定会回到这里。
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去处。
可满室的蛛网和霉味都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婚礼过去一个月,他第十七次从医院回来,手里攥着同样的死亡证明。
陆凌峰做得太完美了。
连火化录像里那具焦尸手腕上的胎记,都和苏橙的一模一样。
他抱着那个骨灰罐子喃喃自语,“不就是跪了一晚,怎么就死了?以前跪那么多次都没事……”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这里。
他恍惚看见二十三岁的苏橙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回头对他笑:“再等等,马上就能开饭了。”
那时他们穷得只能吃泡面,可她总能把简陋的晚餐变成烛光宴。
不像现在,虽然住着豪宅,吃着米其林大餐,却再也没有了当初幸福的味道。
笃笃笃,房门被人敲响。
秦斯年几乎是冲过去的,可门外站着的却是郁梦,他眼底的光瞬间熄灭。
郁梦看秦斯年想关门,赶忙说道,“斯年,我怀孕了。你不要我,也不要宝宝吗?”
秦斯年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突然想起他和苏橙的孩子,心中不由一痛。
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一丝融化,“我会吩咐特助给你寻一套新房子,也会请保姆好好伺候你,等你生下孩子后,就把孩子记在苏橙名下,她将是孩子唯一的母亲。”
郁梦明显愣住了,她显然没有想到,秦斯年竟然赶走自己,还要把孩子送给苏橙。
“不要!这是我的孩子,凭什么给苏橙?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故意在婚礼上给你难看,连死了也不消停……”
“闭嘴!”秦斯年猛地掐住她下巴,“你算什么东西?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孩子,苏橙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永远都是。”
郁梦被他甩在地上后,突然大笑:“秦斯年,是你把她逼到绝路,伤到至深,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吗?她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秦斯年面无表情的将她关在了门外,丝毫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
他想,只要他服个软,认认真真给苏橙道个歉,她很快就会原谅自己的。
I抚$Vw远。故q!事_|屋$CH提ZV取 此时,手机突兀地响起。 特助声音有些激动,“秦总,查到夫人死亡前……” 秦斯年的呼吸骤然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