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贺向岩来抢婚,柳语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从那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只要贺向岩一个电话,她就会立刻赶过去。
就连菲菲,都是一次醉酒后发生的意外。
我吵过也闹过,可她根本不在乎,在她眼里,我能成为柳家的赘婿就该知足了。
所以我不再关注柳语,把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
我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过下去,可现在没了菲菲,我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菲菲火化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柳语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没露面。
岳母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一直没人接听。
大姨姐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想让保镖把柳语绑过来,我伸手拦住了她:“不用了,我不想让她脏了菲菲的轮回路。”
这两天我一直没合眼,我想再多看一眼菲菲,我怕我会忘了她的样子。
等了很久,工作人员终于出来了。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从她们手里接过骨灰盒,明明两天前我还抱着她,现在却只剩下这一个冰冷的盒子。
我跪在岳母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妈,我知道菲菲是柳语的女儿,理应进柳家祖坟,可她也是我怀胎十月,丢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我想让她自由自在的,求您成全!”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大姨姐一脸心疼,看着我欲言又止。
岳母满眼泪光,长叹一声,双手颤抖着将我扶起:“菲菲是个好孩子,是柳家对不住你们母女,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多保重。”
我抱着骨灰盒回到家,我要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女儿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地方。
可刚打开门,一股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的沙发上,两具裸体纠缠在一起。
柳语娇喘连连,声音很是勾人:“向岩,轻点,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
柳语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却跟没事人似的,伏在贺向岩怀里继续亲热。
我抱着骨灰盒僵在原地,双腿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根本挪不开步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脚后跟都麻木了,两人才慢悠悠地起身穿衣服。
柳语面色潮红,温柔的给贺向岩整理衣服。
贺向岩一边系扣子,一边假惺惺地说:“赵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怪小语,她非说要宝宝想让爸爸认认家,才带我来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嘴里说着抱歉,眼神里却满是挑衅。
我死死地握着拳头,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流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