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坦白:“我有奇怪的癖好,偷盗癖。”
桌子上的手机是进口的苹果n代,屏幕碎了三分之一,有密码设置。
我试过几次,没什么耐心就放弃破解了。
它不属于我,却被我从那晚的弃尸现场给捡了回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
刚出狱那会儿,我四处碰壁打临工,钱少还不按时给,没朋友也不相信人,过得窝囊又没劲。
某天在楼下的杂货铺里买东西,发着呆差点就顺了东西,还好及时清醒过来没这么干。
之后压力太大的时候又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我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也上网查过相关的资料,一律得出“心理有问题”的回答,但是我可没有钱看什么心理医生。
后来有一次和阿锐在某富人区清理回收生活垃圾时,碰巧看到了一块看上去挺高档的木制摆件,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木头,但还是被我悄悄拿回了家。
就这样,心瘾犯了的时候,我总会借着工作的契机偷偷从现场拿走一些东西。
可这部手机,和之前拿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它是那晚我在发现那具麻袋尸体前,就在巷子里的一个垃圾桶旁捡的。
捡到它不久,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了尸体。
顿时,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心里产生很多想法,很害怕这部手机是被害人的所有物。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它就被警方给带去局里了,期间它曾响起铃声,我真怕被警官发现了端倪。
我不能不感到害怕,虽然平时只是在垃圾点顺点东西带回家,不算偷,但总归是个说不出口的行为,被警察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了解到这起案子的严重性,又怕被牵连进去,手机放哪也不放心,只能调了静音放口袋里揣着走。
一直惴惴不安到现在,这才终于把一切都摊开来说了。
阿锐看我情绪低落,轻轻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其实那天和你一起从警局回来,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要不我帮你处理了吧?我有个朋友是做手机维修的,有技术可以破解密码,到时再找渠道卖出去,我们赚点零钱,还能不让人……”
我不同意。
我很难相信其他人。
即便是她。
阿锐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
接着,我们两人就同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王老板王哥通知我们明天可以复工回岗了。
阿锐离开后,这晚我彻夜难眠。
熬到天亮的时候,又有人按响了门铃。
门口站着审问过我的警察,告诉我一个消息,“凶手昨晚落网了,是你认识的人。”
是那个背叛过我的兄弟,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