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个子男人被吓得腿软，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不反悔，我不反悔。」
我爷把高个子男人扔到地上，笑着说，「今个是我老娘大喜的日子，杀两头猪摆酒席。」
村里人都高兴地进猪圈里抓猪。
我家养的猪都很肥，一头猪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
猪嘴里还嚼着带血的人肠子，就被村里人从猪圈里拽了出来。
村里人穷，看见肥猪馋得直咽口水。
很快，就杀了两头肥猪。
肥猪身上的肥肉，足足有五指宽，油汪汪的。
我爷说，「老婆子，伺候咱娘换喜服。」
我奶皱眉，她小声说，「老头子，我听人说，人活太久会成精，成精就会吃子孙后代的寿命，我怕咱娘已经成精了，还是别给她办喜事了。」
我奶话音刚落，我太奶就斜眼看了我奶一眼。
看我奶的眼神发狠，但很快，我太奶又把头扭了过去。
按理说，我太奶站在东屋门口，我奶站在仓房门口，我奶说话，我太奶是听不见的。
可我总觉得我太奶听见了。
我爷没好气地说，「咱娘就算成精，也不会害咱家里人，你少瞎操心，快去伺候娘换喜服。」
我爷生气的样子很吓人，我奶不敢多说话，只好去了东屋。
很快，院里就摆了 6 桌酒席。
我太奶穿着大红喜服从东屋出来，喜服的颜色很红，红得诡异。
像是上面染了血。
高个子男人穿着喜服，脸色煞白。
他很害怕我太奶，连正眼看我太奶都不敢。
高个子男人和我太奶手里拽着红丝绸，红丝绸上挂着大红花。
明明是喜事，可却透着阴森。
像是在配阴婚。
我太奶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森白的牙，像是能咬碎人的骨头。
高个子男人只看了我太奶一眼，就被吓得浑身发抖。
他想反悔，但又不敢。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说：「一拜天地。」
村里人起哄叫好。
我太奶肉眼可见地高兴，对着天地行礼。
高个子男人眼泪都吓出来了，一脸惊恐地行礼。
「二拜高堂。」
我太奶对着空椅子行礼，高个子男人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还是两个年轻后生把他拽起来的。
「夫妻对拜。」
高个子男人面对着我太奶，吓得浑身发抖。
我太奶盯着高个子男人看了看，嘴里发出嘿嘿的怪笑。
透着阴森。
「礼成。」
话音刚落，高个子男人突然发疯似的朝院门口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
院门口早就埋伏好了人，没等高个子男人跑出院门口，就被村里人抓了回来。
高个子男人哭着说，「放过我吧，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爷没说话，恶狠狠地瞪了高个子男人一眼。
几个年轻后生把高个子男人送进了西屋。
我太奶坐在西屋的土炕上，笑呵呵地说，「都散了吧。」
几个年轻后生从西屋出来，还把西屋的门锁上了。
很快，西屋就传来高个子男人的惨叫声，「鬼……鬼啊……」
村里人皆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尤其是几个年轻后生，都好奇屋里出了啥事。
想靠近看看。
但都被我爷拦住了。
陈望醉醺醺地说，「奎叔，按照村里的习俗，还没闹洞房呢。」
陈望话音刚落，村里人就跟着笑起来。
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