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拒绝喝水,但丧坤会往我嗓子里灌。我绝食几天,已经开始不断出现幻觉。
我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丧坤把我丢在床上,手脚用铁链锁住,往我静脉里推注不明液体。
我微弱侧头看了一眼。
“放心,葡萄糖而已,”手机里的声音说,“不会给你注射病毒或者毒品的。不然,你的器官就卖不出去了。”
器官?对,这里是缅北,贩卖人体器官是很正常的不是吗?至少小说里是这么说的。
我太虚弱了,丧坤没有让我回笼子,而是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两天。
第三天,丧坤带了另一个人来。
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在丧坤用毛巾给我擦肚皮的时候,他还拿出橡胶手套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恐惧发问,但是舌头的伤让我根本说不清楚。
手机被架了起来,里面的人笑了两声,说:“找到买家了,先割你一个肾。”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挣扎,口中发出绝望的嚎叫。
丧坤按着我,戴口罩的男人给我打了一针,我很快就人事不知。
等我醒来,那个陌生男人已经走了,只有丧坤和手机还在屋子里。
我克制着晕沉,侧头向下看了一眼。腹部右侧有一大块纱布,用胶带粘在皮肤上。
麻药劲儿还在,我感觉不到痛,但眼泪还是扑簌簌从眼角滑落下去。
“别着急,另一个肾很快也会卖出去的。不过,那时候你就看不到了。过两天,有人先来取你的眼球。”
我交替看着手机和丧坤,不停地摇头呜咽。
“怎么,想通了?想要个痛快的?”
我缓缓点了点头。
丧坤把电脑拿到床前,解开我一只手。我一边哭一边把所有钱都转给“张桐”。
“这就对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早点死,早点投胎,好再去挣,不是吗?”手机里的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万念俱灰,什么钱财、生命,统统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立刻就死。